虽说进出会所的都是各界高级的人物，但谁也没规定精英都得是型男。这里的娼妓算是运气好，嫖客十有八九长的还算如意，但难免也有运气不好的。
易南就是那个倒霉蛋。
他还记得他第一次接客时候的情形。他作为展品和几个人站在一起，浑身赤裸着任人挑选。
为了保证他们的干净，会所规定了客人在触碰他们时必须戴着手套。
所以易南勉强好受一些，拼命忍住翻涌而上的恶心，接受着一个中年男人的触碰抚摸。
他眼中淫邪的光易南这辈子都忘不掉，以后每每想起来都是个阴影。他虽然是出来卖的，但真的不想委身给这样的人。
——这样一个年纪能做他父亲，身材走样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。
即便他们大多数时候根本没得选择，但那时候易南心高气傲，还是打算为自己博一把。
今天来的有五个客人，除了四位在津津有味地挑选着，还有一位客人背对着他们坐在桌前，后背放松地靠着座椅，自然垂下的右手夹着一根雪茄。
那根雪茄的牌子易南没见过，不过看起来就价值不菲。
他们说那是大人物，甚至还有人猜测他是会长的朋友，总之不可否认，男人身份卓然。
但身份什么的易南其实不在意，天皇老子和他又有什么关系。他只是觉得男人夹着香烟的样子很帅，长的应该也不会太差。
易南知道他今天并不参与这场游戏，叫他们几个出来只是为了陪其他人。但他还是不死心，在其他人乖顺地站在原地等待被选时，易南挣脱了身上男人乱摸的手，几乎是窜到了男人的身边。
男人吃了一惊，上下打量了他一眼，淡笑着说：“胆子不小，但你今天可能要失望了，我弟弟今晚休息。”
易南同时也在看他。男人的五官深刻优越，特有男人味儿，他满意。
他听到他的话并不意外，不退反进。他一手扣紧椅子边缘，一手攀上男人的肩，同时半俯下身来，在男人耳边说：“你干我吧，我很好操的。”
青年彼时还很青涩，如此毛遂自荐一点都不显得浪荡，反而透着股直愣愣的傻气。
听见这话的男人忽然笑了，他吸了口烟，吐出的白雾和滚烫的气息一同喷洒到青年近在咫尺的脸上。